意识却也有点不对……
“这是……”
不知过去了多久，林语意识渐渐清醒。
稍微感知了一下，自己现在似乎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植物人鬼压床状态，能感觉到身体，但却又无法进行丝毫的控制。
而放弃对身体的感知后，却又能感觉到自己脑海中一些画面，类似于清醒梦或者闭目幻想，但介于两者之间，没前者那么深，又没后者那么浅。
四周是一片点缀着无数星光的黑暗，彷如宇宙星空，可不同的是这片虚空中的星辰不是沿着固定轨道运转的星球，而是一颗颗高速飞驰的的流星，不断有流星飞逝远去消失无踪，又不断有流星飞回投入虚空某处。
“强袭屠戮者……磁暴六式……学霸系统……”
一股玄之又玄的感知蔓延至星空各处，林语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各处流星汇聚之地的景象。
那是一颗颗特殊的‘星球’。
球形幽蓝色光华为外壳，透过淡淡的蓝色外壳能看到内部孕育着的一件件如全息投影模型一般的物体，赫然是他以往制作过的装备模样。
轰！
感知蔓延，下意识的触及强袭屠戮者所在的‘星球’，无数恐怖的信息流就自脑海深处如火山爆发般喷涌了出来。
“采用金钛合金……”
“不，采用……”
“公投否决……”
“推演失败，重新开始……”
无数的信息，不是画面，不是声音，而是仿佛他曾经本来就有的记忆，来自思考时的心声。
“啊！！！”
脑海之外，林语痛苦的无意识挣扎起来，直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撑爆了。
所有信息全是开发LV1强袭屠戮者的思考记忆，然而却并不是什么整理好的完整技术，甚至都不是文字画面之类的逻辑记录，而是无数的思考、推演、争论。
所有信息都是互相冲突的，仿佛是亿亿万人在进行辩论，每一个观点与思路全部不相同，各自争论着，商议着、仿佛是将他的意识撕裂开了，化作了无数不同的人格。
而这只是个开始，继意识的分裂之后，他自身也仿佛被分裂成了亿万份，化作一道道流星飞驰进不同的宇宙深处，进入一颗颗不同的大脑，每颗大脑都分工明确却又呈现复数的以自身独一无二的思维逻辑开始思考争论。
如果说刚才是在一场辩论会上看人对喷，现在就是他亲自入场，左右互搏，自己化身亿万互殴。
无数意识，无数争论，如同区块链一般公投，票选出最多‘人’认同可行性最高的，推演实测确定可行性，成功重新推测第二票数方案，成功继续下一个问题……
不知过去多久，随着一个个问题被解决，混乱的争吵才渐渐变得归纳有序，争吵强度变得越来越低……
腾！
林语浑身冷汗，直接自床上弹了起来。
“小语，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妈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关切拿着纸巾给自己擦汗的江月。
“妈，我没事，刚刚只是在提升觉醒程度，你能先出去吗，我要静一静。”
林语双目无神的恍惚了刹那，瞳孔才重新收缩，在江月身上定格，随后才彻底恢复过来，深吸了一口气。
“好，好，妈这就出去，你好好休息。”
江月迟疑与担忧的看了眼林语，但还是起身离去，顺手也将门给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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