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的推波助澜下，越闹越大。
他的万人血书只是个开端，只能激起民愤，可是对于民众来说，眼泪远比愤怒更有用。
楚辞受辱的视频一传出来，虽然很多人说这是因果报应，是楚辞应得的报应，可是，还是有很多圣母在网络上替楚辞叫可怜。
好在，就在这时，视频消失了，虽然陆斯年明知道这是苏染或者周明杰，心软替楚辞公关了，但是现在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陆斯年都怀疑，苏染故意公关掉视频，是不想给那些圣母们可怜楚辞的机会。
下午，他又命人把之前录制好的记录片公布了出来。
一个干瘦的小女孩，她母亲就是楚辞那家生物机构的受害者，因为患病去世，却又将病遗传给了孩子。
孩子天生残疾，又是孤儿，视频里，她的大眼睛含着泪，可怜巴巴的叫着疼，说她还想活下去。
一位姓费的老人，拖着古稀的身体，照顾着他已经为成植物人的孙子。
家里的墙上贴着老人的儿子，儿媳，孙子，曾经在科学研究方面取得了成就，可就因为楚辞，他现在一无所有，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有他们采访的更多的受害者，他们的现状，忍受的痛苦，以及毫无指望的未来……
还有那原本应该澄澈如洗的蓝天，枝繁叶茂的大树，如今却因为污染，而变得毫无生机。
陆斯年把这些视频做成了一部记录片，虽然记录片只是单纯的记录每一位受害者的经历，并没有一句对楚辞的讨伐和评判，可效果却是无声胜有声的。
记录片一放出来，之前那些叫着楚辞可怜的圣母们再也不出声了。
甚至，连愤怒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因为，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对着视频默默的流泪。
……
“陆斯年！”
苏染为了准时到达，跑的气喘吁吁的。
陆斯年收了手机，冲她温润一笑：“来了。”
苏染点点头，又听他问：“女儿的事搞定了？”
苏染又点点头，“搞定了。”
陆斯年也不多问，过来，很自然的牵了她的手，去办手续。
网上，他的记录片发酵很快，所以，等他办好手续，苏染已经站在他身后，通过网络，观摩了这个叫Jo的博主的全新作品。
“走吧。”
陆斯年过来叫她，苏染抬眸望向他时，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她的手机上还在播放着那段记录片，画面正好停留在费老那一part。
她抬头看着陆斯年，眼里充满了疑问，陆斯年解释道：“这段是Surie提供的，不过你别误会。她只是把短片发到了我的公共邮箱里，我和她并没有正面接触。”
陆斯年其实还挺高兴，她会有疑问的，这样，至少说明，她很在意他。
苏染点点头，又问他：“这些视频，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一直都在收集，都在做。”
他回答的坦荡，苏染不由吸了吸鼻子：“有心了。”
这段记录片比之前的万人血书更有冲击力，看了这些访谈，连她都觉得，楚辞罪该万死，根本不值得同情。
她低着头：“你已经知道之前楚辞的热搜是我撤的吧？”
陆斯年在她脸上看到了愧疚，可他觉得，其实她没什么可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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