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操结束后，夏翕一整个白天都没有主动和江宥说话，江宥也就一整天都是低气压。
晚自习下课，他一个人慢吞吞地，远远地跟在夏翕后面。
走到中途，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你美丽的妈妈。
应该是前几天把手机给他妈妈拿着的时候，陈曦把他手机里的备注给改了。
江宥盯着这个备注，看了好几秒，最后还是没有动手改掉。
“小宥啊，妈妈给你办好一中那边的手续了，等国庆过完你就可以去一中读书了，还是你原来的班主任，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陈曦特意把事情办好了才来和江宥说，想着肯定能得儿子一声好。
“……”
江宥深呼吸一口气，楼体墙顶上的大灯照下来，他的脸色染上了一层阴影。
这一天对他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陈曦还在电话那边浑然不觉自家儿子心绪不平，依然开开心心地说着自己的打算：“你在那边再呆一周，下周，妈妈就安排人去接你回家，等过完节直接换学校。对了，你不知道，你姐姐找了个男朋友，到时候正好抽个空，我们去夏家……”
她这话还没说完，江宥就直接泼了一盆冷水：“妈妈，你把手续取消吧，我不去一中。”
“……”陈曦话被打断，一时也顾不上去多想两家吃饭的事，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小宥？你刚说什么？你是不是在逗妈妈啊？”
怎么现在连一中都不回了，她还以为这两天儿子没有继续叫嚷着回高溪是已经接受了回来读书的事。
“没有，妈妈，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要留在南明读书，不去一中。”江宥语气肯定。
陈曦在那头很沉默。
她费那么多劲，好不容易才找人花钱弄好的呀，就怕他在南明多呆了一天不舒服，所以还特意找了人帮忙，让一中加急处理的，说好了保证一个月内解决，结果现在江宥说不用了……
电话里传来他爸江兆年暴躁的声音：“那臭小子又说什么不中听的了？”
刚刚还安静的陈曦终于回神，重新开了腔，训了他爸一句：“胡说什么，我跟儿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江爸爸被训斥的不敢再出声。
江宥在这边撇嘴，给他妈留下一句：“妈妈，不说了，我要回宿舍睡觉，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说着大概是担心陈曦不信他，他又补了一句：“我真的不去一中，你要是把我弄去一中，我就离校出走。”
陈曦：“……”
陈曦向来扭不过自己的儿子，如果江宥没有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这话，她可能会像之前一样强硬一点。但儿子这话都说出口了，她知道儿子是认真的，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半晌后，江宥又想起另一件事，用手机给宋遥发消息：“窑子，让你家司机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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